时间之茧

#朱白 不完满

*朱老师视角 rps 胡言乱语一发完


这个世界上没有完满的人。

这个道理我过了很久才知道。

没有完满,也不需要完满,只要喜欢就好了。就像小白,我很喜欢他,他的每一次喜怒哀乐我都看在眼里,好与不好的他,统共连带着一起喜欢。


我从前总是对自己的一切要求很高,追求完满。总是觉得自己有不足,所以自己事业或者生活上的不顺都会赖在自己能力不足,也许就是大家所说的佛系心态吧。我没有认识很多人,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,最聊得来的还是学生时代朝夕相处的同学。明明是娱乐圈中人,却意外地过得逼仄,好像总是生活在自己的一个小小世界里。

有人拉我一把,我就会走出一步。


小白他拉了我一把。

每次进组我都是慢热的那个,可是他几乎没有给我慢热的时间,特别神奇地和他迅速熟络起来。

就算是我教他平衡车,也是他先伸出的手。

“哥哥,我们来比蹲下。”


一起去长沙录节目的时候,ktv包厢里光影交错,我的意识和眼神一起模糊了。

他唱着常石磊的哥哥,我回应着。

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,镇魂一直播下去,我们一直在宣传期。

我就永远是他的哥哥。


可是镇魂播完了,然后下架了,我们各自进入了新剧的宣传期。风卷残云,夏天不剩下什么了,现实使我模糊的意识清醒过来。


我们在两地拍戏,休息的间隙在微信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皮,下了戏约着打游戏。


我实在很难定义白宇在我生活中的角色。其实,认识他的前与后,我的生活没有很大的变化,无论是作为一个演员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,只是多了一个好朋友。但白宇,很难用好朋友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。工作之后能同我达到这种关系的人他是独一个。除了拍镇魂的时候和营业的时候,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,但是却好像认识他很久了,又遗憾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他。


最近买了一个饰品,是玫瑰花的样式,红色的,像他的唇色。


和小白在一起,幼稚的同义词是天真,一起做一些从前不会做的事情,打打闹闹,多了很多奇异和欢愉。甚至现在,有什么好玩的好用的好吃的,第一个就会想到他。


拍镇魂的时候我们俩的房间在隔壁,有时晚上对戏就会在一个屋子凑合,他来我这儿的多。说是他过得不讲究,屋里乱,怕我笑话。


我哪里会笑话,真的,他就是那个不完满的人,却让我从皮子到里子都喜欢的人。


他洗完澡拿着剧本来我房间,穿了简单的t恤裤衩,头发还滴着水。水珠在发尖上欲落不落的样子,我会盯着看,心里痒痒的。然后他眨巴眨巴眼睛,睫毛扑闪着,眼里亮晶晶的。

“哥哥,在想什么?”


他美而不自知。


有时他还来不及洗漱就过来,我就会催他卸妆,然后分他一张面膜,一起静静地躺着刷一会儿手机。他总会说我精致,然后我们调笑着,本来都是粗糙的男人,为了男演员的皮相努力保养。


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实际上不会想什么,床还挺大的。一开始的时候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,一晚上都会一动不动,两个人中间还有一条明显的空隙,后来空隙是怎么渐渐消失的,我也不记得了。


小白的睡相很随机,一般晚上睡的比较乖。可是白天很累的时候,晚上就会四仰八叉翻来覆去。有次做了噩梦,手脚并用地抱住我。我的心跳的很快,用那样的心跳抵着他的胸膛,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,擦拭他额上的汗珠。


他把真心交付给我了,我知道。

我们啊,不过是真心换真心罢了。


镇魂拍了三个月,我管了他三个月的早饭。有时他会开玩笑,说“哥哥我们真像一起过日子的。”


“那不如就一起搭伙儿过日子呗。”我也笑着说。


他的脸色一下子沉重了,很快又复原了,我发现了。


我是不太会开玩笑的人,和他不一样。他不确定我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说的。在他脸色一沉的那个瞬间,他也许想起了我们的剧、我们的营业。不管是剧集还是营业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的。他也许想起了那个我们认识之前的自己的世界,也是拍摄结束之后他要回去的那个世界。那里有个女孩在等他的拥抱和亲吻,有一对父母期盼他结婚。


只有在这一刻,上海郊区影视城的一家小面馆里,我们好像是两个没有过去、没有背景的人,安静地吸溜着面条,好像没有未来地一起生活着,不考虑未来,这一刻就很快乐。


说出“一起搭伙儿过日子”的话的时候,连我都不知道我是真心的,还是开玩笑的。


小白的心思其实一直很重,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做不得数。反倒是我,赤条条地来去,顾忌的东西比他少。


可是那次他这样是回答我的。

“好呀,龙哥,要是我到了四十岁我们俩都还单身,一起搭伙儿过日子吧。”

听着有些虚无,十多年后的事谁能预知呢?可是在我听来,这就是一个沉甸甸的承诺。

十多年后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频繁联系,拥有一起生活的默契,会吗?

只要有这样的日子我就很满足,别无他求。


不完满的我和不完满的白宇,一起生活在这个不完满的世界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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